Tuesday, February 16, 2010

最后的赌注

祝各位新年快乐,虎年行大运。

每逢农历新年,都会小赌怡情,试试自己的手气,开来今年不单只不是小赌,而是大赌且破财。连续两天,也只挣了五六令吉,但是今天,我输了十四令吉!

刚开始赌博时,我们玩21点,一接过地上的牌子,就知道今天的运气欠佳,因为不是14点就是16点,开始感到不耐烦。终于转换了地点,心想可以改变风水,孰知这才是恶梦的开始。

我对这个游戏不太感兴趣,因为我并没有因为这个游戏而大捞一笔,它的风险非常高,他能让你瞬间成为百万富翁,也能让你瞬间成为百万“负”翁。我先介绍它的玩法,首先,大家都必须掷10仙到中间,接着每个人会得到两张牌。譬如说:" 你得到5和k,你可以选者要或不要那一张牌,这张牌必须是在5和k之间的号码,也就是6,7,8,9,10,j,q 。假设中间有一令吉,你觉得你的胜算很大,你想要完全部,庄家将会分一张牌给你,假设号码牌是10,你就可以得到你的一令吉。

这个游戏当然也有它的陷阱,假设你的号码牌是5和k,庄家派到一张k给你,你就赔两倍的赌注,我的十五令吉就是消失在这儿。我的号码牌是a和k,所有的人都认为我这次肯定赚翻了,应为中间有七令吉,我也觉得怎么会这么幸运,结果在贪心的作祟下,我要所有的钱,当庄家分牌时,我愣住了,是一张黑桃花a,我得赔2倍的赌注,也就是十四令吉,亲戚的呼喊声此起彼落,我脸部的肌肉震动得非常厉害,瞠目结舌。我将仅存的零用钱都赔上了,我输很大。

那种心情,就像是一分钟前在天堂,一分钟又让我跌入谷底,粉身碎骨,那种心情是多么的矛盾。事后,我还是赌了几把,我知道是不可能翻本的,当下我是非常伤心的,我承认我输不起,我不在乎那14令吉,而是我看见我的赌注以及铺满空无一“钞”时,我感到很无奈,怎么会那么衰?

不过新年,一年只有一次,就当破财挡灾吧 (什么烂安慰话)哈哈

Saturday, February 6, 2010

散文两篇

(1)大路

踏上巴士的梯阶,望着熟悉的面孔,不发一语。巴士司机开始不停的发牢骚,大家听得很不耐烦,巴士司机自私的态度,实在令人咋舌。把书包搁着一旁,嶙峋的臀部,坐在红彤彤的沙发垫上,软绵的沙发垫也凹了下去。

路途上,友人们都在聊天,只有我把头向窗口伸了出去。窗外弥漫着滚滚浓烟,鼻腔都在咳嗽了,惟有把头缩进巴士内。在我眼前出现许多车辆,我的眼睛俯视着他们,隔着玻璃窗,显现了现今社会,人与人之间的隔阂、代沟。

巴士踩踏在崎岖不平的道路上,前面有棵柳树,叶子上覆盖着晶莹的露珠。莽撞的巴士,横冲直撞,与柳树产生了冲突,几千颗露珠往迎面而来,来势汹汹的露珠,令我犹如热锅上的蚂蚁。晶莹剔透的露珠,在太阳的作祟下,把激烈的光线折射到我的瞳孔,我即刻紧闭双眼。他不止对付我的眼睛,露珠还拍打在我脸上,那一抹如沐春风般的露水拂过,滋润了我的毛细孔。

巴士经过我家附近的林荫大道,大树犹如地下隧道,成为车辆的庇护所。一名看似八旬的老伯,拿着灰钢色的烟斗,使用肺部的力量,陶醉在其中。他带着五十年代的眼镜,大概是老花眼,大把目光扫射在我的五官,他皱了眉头,但是又露出了笑容,他想要表达什么呢?一位八旬的老伯,拿着烟斗;带着古董眼镜;皱了眉头;展开了笑容,含蓄的含义,让人很难琢磨。

抵达了目的地:红楼梦

(2) 红楼梦

望着三楼,我妈妈正在烧香拜神,供品似乎很丰盛,天井还有两盏灯笼,霓虹灯般的红色,使天井生色不少,大概是配合农历新年的到来,才会装潢得如此有心思。望着两盏灯笼,令我产生了很大的突兀,心里起了极大的矛盾,踌躇了片刻,才愿意把脚步踏进去。小手扶着红色的扶把,看似书包太沉重了,身体负荷不起,身子紧紧地倚靠在扶把旁。实际上,是想借用扶把来拖延步伐,间接使扶把成了我的傀儡。

石灰色的梯阶,留下了许多不能磨灭的印迹,大概是在为扶把油漆时所留下的。红色的印迹向外扩散,我望着非生命的印迹,有种一见如故的感觉。这时我才恍然大悟,这印迹大概是由我的心坎所流下的,淌血时留下的,这是我的血迹,我的血迹,淡淡的血迹,象征了我多么的无奈,对这个社会、家庭、学业,起了多大的厌恶感。试想要把这块血迹捡起,但还是徒劳无功,犹如沾染了印迹的白纸,即使使用涂改液,它还是密封在心中,永远逃不出内心的枷锁。

走上了三楼,两盆盆栽摆放在门外,有一对春联,喜气洋洋的气氛,洗涤了我方才按耐不住的绝望。打开大门,假装露出腼腆的笑容,家人大概是感应到我的忧郁,但是他们不愿揭发。我憎恨我自己,我的职业不是一名学生,而是一名演员,伪装着真实的面孔。

红楼让我做了很多的梦,也实现了这些梦。